赠我江南春色 一枝梅

【2024清明祭王安石】同人歌 ·《明月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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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清明安康🌱

这个词是去年填的,下半首年初写在英国,上半首年末写在南京,简而言之拼得稀碎。但写都写了……搞之!

⚠️warning⚠️

1.我不会唱歌(显而易见也不练字)

2.录音环境和设备都不行,有一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杂音(主要是没想到高强度的房混会让混音效果变成这样……)

3.原调会让我本不好听的高音形如吊死鬼,于是狠狠降了五个半key

4.都这样了我怎么还要自己录——因为词填得很私人,不太好约歌姬,甚至不适合喂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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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我》

——祭临川先生王安石

原曲:邓丽欣《电灯胆》

填词/翻唱/歌封/题字:君琢

后期:正直团


收听:

网易云-明月照我 

Q音(不知道哪个平台同步的没有歌词我也不会传就这样吧)-明月照我 


A.

昔时风露点染辛夷

香送隔岸轻舟

三十六番花信 消得几度枯荣

又一轮残阳沉入林立高楼

钟山林下疏风岂与四时同

想君藜杖朽 惯看溪山空

得意少年时 誓争上重楼

一念孑孓从浓夏到隆冬

霜雪经年不休 恍然苍颜惊秋

再注万言 忘忧忘忧


早岁风尘行南北 才识天地厚

瓜州月流连津渡 也叹身难留

那时满城华彩间题句怔中

是悟兰因是悲旧梦

青史只载浮沉事 执著一程游

瓶水汲故地花好 盈袖至长终

若帝乡忘尽何必诗中消瘦

可是当年红芍春风 吹老白头


B.

而今望尽前路 寻不到渡口

但看笔端焦枯 事事画不如

风吹樱成雪 想见杏花薄

寥寥两千页 结一生功过

检点数十卷 全半世磋磨*

年光指尖摩挲 前窗星月如昨

应是好梦 何以泪落

 

尝言百年一弹指 过客苦匆匆

凭谁道屈身求索 能解个始终

若逝水今夜漫将黄尘淹没

当笑此情竟有回折

可否借一帆明月 照相似风波

行至萧然好赊得 野火生春泽

曲终时若有倦眼再顾成辙

且教谜底溶于月色 不必言说

 

End.

 

*刘谱两千三百三十八页,文集全十册


A一些并不重要的化(融)用(梗):

1.“试问春风何处好,辛夷如雪柘冈西”“柘冈西路花如雪,回首春风最可怜”(十几二十的小王去小吴家串门写的)

2.“三十六峰应好在,寄声多谢欲来游”“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都是在汴京工作的时候写的,成诗时间隔了大概十来年)本来打了个二十四,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老王写的若干个三十六,改改算了。什么你说只有二十四番花信风?哦哦关我什么事

3.“秋日不可见,林端但余黄,杖藜思平野,俛仰畏无光”(秋日不可见)

4.“意气与日争光辉”(十五六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写的)

5.“却想山川常在梦,可怜颜发已惊秋。辟书今日看君去,著籍长年叹我留。”(嘉祐年间的送别诗,看得出老王当时很想跑路)

6.“贪梦好,茫然忘了邯郸道”

7.“明月何时照我还” 

8.“霜筠雪竹钟山寺”(《东轩笔录》里我最喜欢的一段,后续是多年后“怃然曰:有是哉”)

9.“老年少忻豫,况复病在床。汲水置新花,取慰此流芳。流芳只须臾,我亦岂久长。新花与故吾,已矣两可忘。”

10.黄庭坚瑞平神荆缅怀老王:欲问老翁归处,帝乡无路云迷

11.四相簪花(老哥你写“幕府少年今白发”的心情是不是物伤其类啊)

诗词是手打的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也懒得查了记错了请不用给我面子随意喷吧我是一条健忘萨卡班咸鱼

B是我的视角……打扰了orz


钟山日落

风吹樱成雪

前窗星月


写在后面:

(一个很长的创灵可以不看)

我背第一首王诗大约是在六岁,学校发了个诗词一百首精选,后三分之一本里面有“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后来知道有人抨击这首洗稿感觉好好笑,王哥还挺可爱的)。小升初考学,被迫背了很多诗词,背到“千门万户曈曈日”,因为这一句总是不记得,被罚抄,连带着就不很想看王安石的诗了。再后来,开始在教材里接触他写的古文。中学时代我孤陋寡闻欣赏不来古文运动熏陶下的极简文学,加之语文老师总是对浪漫主义有一些偏爱,也不大细究历史,讲写作背景便往往流于刻板印象,于是我一直不很爱读他的文章。游褒禅山记背得很痛苦,我想到这就是写伤仲永的那个晦涩人,少不得腹诽:老头你在装什么逼。

前两年我仔细考虑过,这是因为人生的前十八年从学业和事业上来说我没有过真正的不如意,遮掉了我不明事理、不通人情的本质。那时我连对自己的理解都是很狭隘、很偏执的,饱含一种坐井观天的自负。如此,我不仅没有可能理解王安石和他的文章,也并不真正理解我当时比较偏爱的/苏轼的作品(/为断句符)。我不知道被迫默写的选段可能是王安石一生的谶语。

在我机缘巧合重新开始接触有关王安石的一切时,最初我没有很关注他在文学方面的造诣,一个政治家老王的吸引力是比文学家要大很多的。只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我功利性背诵过的作品。沪教版语文教材在古诗文遴选方面相当吝啬(指垃圾),我大量接触古诗文的契机不是竞赛就是为了装x,因而许多都是草草记住内容,不记得篇名和作者了。此时想起这些词句,竟然能够清晰地对应到某某生平的某一段时光:那些历久弥新、像流水一样自然而然浮现出来的文字,原来都是王安石写的。从泪湿春风鬓角垂到三十六陂春水,我二十出头才真正尝试了解他,却发现原来很早很早以前,我最最无知、愚昧、浅薄的岁月,就已经在他的诗词文章浸润下成长了。

这种选择原来不是偶然的。

于是我断断续续看了一些文献,好似缓慢伸手去推一片虚无的水波,想象存在于一千年前的光阴如何流淌。这时我想,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多情可能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尤其当这个人本身的情感内敛却浓烈。可见痛苦十分寻常。我总把解读此人当作是在构筑一种精神白塔,不停地向书、向自己确认: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所以我也应该坚定一点,就算撞死在南墙上又怎么样呢?梦见过我拿着推荐信去找老王,求门而不得入,最后看着他和满地书稿一起被烧成了灰。醒来也会揣测:这是不是一种冥冥中的拒绝和指引,因为我想做的事实际没有什么做成的,我逃避退缩又妥协,干很多看似出格的事但内核从未改变,其实我根本没胆量面对真正的出格。别人说得对,我就是太闲了,泡出来的骨头贱骨头轻。我没有客居舟中被烧掉家当,也不至于体会很漫长的“病身最觉风露早”,我的怨怼轻浮可笑。但我是没有归梦的人,这样又算幸与不幸呢?后来我想,试图从故纸堆里获得指引原本就是很唯心的事。假如一千年前的光阴真的与现在没有分别,也一定不是教我画地为牢的。

很高兴在合适的年纪重新认识老王,如果终有一天我不能再惦念白塔这样的意象,希望有什么能代我记得。

2023/4/19凌晨四点



手里还压了一首原创作编打算年底出……呃啊啊啊啊发出不想做策划也不想学pv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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